“最近当地的神父也来过这里,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五朔节的美酒,而是为了传教,法恩斯沃斯家的信仰我很难说是什么,他们会向主祈祷,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他们虔诚的向主(god以及更多次的向圣母祈祷。我曾经担心他们会像是什么封闭的摩门教徒一样因为我不小心做了什么事而触犯到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纯属想多了,他们文明又开化……”
“一次可笑的冲突,当地人牵着狗撵法恩斯沃斯家的人,被追的四五个人被一只狗吓得摔进了泥坑里,就像是围场里的兔子一般,而后他们带着猎枪让对方为之道歉……”
“一次令人不适的梦,我很久没有如此清晰的记得自己的梦了,它荒唐而又糟糕,我依稀记得人群越来越多,本地的年轻人、和我一样的旅人、还有越来越多的留着长发长着黑眼睛的人……酒越来越多,人们在跳舞和亢奋的高声大喊大叫,篝火像是希律王的女儿那美丽的莎乐美一样舞蹈,火越来越明亮,褪下一层层的轻纱,人们的肌肤摩挲着……一个苍老的人走了上来,他称自己为詹姆斯是一位领袖、一位父亲,他说孩子们终会与他一样,他将不会孤单……”
“……随后在火光的照应下他脸上的皱纹和发间的白雪像是蜡一般消融,人们亢奋的欢呼,像是感受到他的生命力,那位搀扶他的人褪下了自己的袍子露出肌肉轮廓鲜明却又纤瘦上身,缭绕的烟雾中我依稀能够看到他身上扭曲的伤疤,像是虫子趴在他身上……”
“……詹姆斯像对待孩子一般捧着他的脸,叹息他不是常在的,终归老去。但他已经破壳而出(原文在这里用了一句谚语,意指麦种发芽所以享受他的欢愉吧……”
“我已经不再想回忆五朔节的迷梦,又或者在人群中寻找那张面孔,但我依稀觉得那梦里有几分真实,因为那晚我确实饮下了很多的波本,因为我依稀记得,有位男孩向一位本地女孩炫耀他的身体,用刀子割伤自己的手臂,而后那伤口快速止血,那血抹在女孩的身上……我记得不止一人那么做过……在我清醒后也不止在一人的身上见到了疤痕……”
“我想我应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