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在这里,有一个活的那么痛苦的女人,她在我来到这里时会对我笑,和一个陌生人聊天,即使你知道那就是个‘程序’。”
“所以保护自己是不够的是吧?一个好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还应该帮助别人,只有这样才能与这个他所看不起的世界一战。”
“而现在,我要取你狗命。”
此刻的皮特格烈姆念头通达、心如止水,之前升高的压力值已经落到了个位数。
外边的战斗还在继续,他能清晰的听到餐厅方向传来的枪声和呼喊声。
扶了扶太阳镜,他拿起他的斧子,念出了属于它的祷词。
“去爱吧。
让我为你指路,用我手中的刹那换取打破恒定的奇迹。
卑微的小东西。
带着悲伤和愤怒去爱它,爱你诅咒过的星辰与大海。即使我卑贱如泥,也会因为对它的爱而崇高。
如愚者踏上初路,即使不知尽头在何方。行进我最自私的欲望。
让欲望起航,滋生盈满大地。使之如鱼得海,鸟飞山林,盈满天空。
因为智者以钟表和土地衡量思想,而疯狂愚人的思想无法被丈量。
为逆来顺受者斩断束缚他们的藤蔓,埋葬沤肥沃土,孕育那鲜艳明媚的果实!”
当皮特格烈姆大声喊出最后一个字后,他向着他的祭品掷出了手中的斧子。
他不懂什么技巧,斧头的背面笨拙的砸向流泪绝望的邪教徒,看起来这一下应该会让他疼的够呛。
但是忽然之间整个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下来,餐厅中的怪物与人都停下了斗争,不约而同的往向后厨的方向。
风雪无声,天地无响。
就连呼吸都没了声响音。
因为有东西从星空之外“看”了过来。
噗的一声,被砸中的邪教徒普通山林里雨后生长而出的“马粪包”真菌被用力踩碎碾压一样炸开,碎裂的他没有丝毫的血液溅出,整个人就像是被晒干的奶油裱花一样干瘪,仿佛生命从来没有驻足过那具形骸。
有什么东西被不可名状的存在取走了,而在仪式之环的中心,那柄伐木斧上似乎被留下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餐厅里的怪物们四下逃窜如大街上的老鼠一般逃窜出房子。
“结束啦?”
躲在掩体后边的卡拉探出脑袋问向大家。
“应……”
还没等莎拉做出答复,被吹进餐厅的积雪仿佛鞭炮一样噼噼啪啪的发生爆炸,整合房间里的飞雪普通被疯狂摇晃的雪花球中的泡沫。
一股阴风撞破了大门,如同飞驰的汽车一样擦过伍迪的身边,狠狠地撞向了亚当斯太太,鲜血溅了简一脸。
那东西拽着她的猎物冲向前台,撞坏了前台后边的水龙头,水花四溅,随后旋风带起水雾和冰雪,躲在前台里的南亚裔和亚当斯太太在血与冰的龙卷风中心发出渗人的惨叫。
当雾气散去之后,两个不似人形的东西被混合着鲜血被冻结在棚顶上,犬牙参差的冰柱就像是乱葬岗上的死树和墓碑,将两人钉在沟壑纵横的倒吊冰山上。
在冰山之下,一个半透明的苍白的怪物,一直似犬非犬,似人非人的东西犬伏在吧台上,用渗着红光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