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的父亲老徐在世的时候就是会友茶楼的老主顾,老徐去世时候,喜春来更是封了一两银子的礼金。
之后他再来的时候,手头拮据,每次都只能叫一壶茶、一碟瓜子、一张烧饼,每次喜春来都如同今天一样,给他换成更好的,这件事情这里的常客都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人说破过。
老徐是个极好的人,虽然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但是人极为热心,过年时候会免费给街坊邻居写春联,谁家的孩子出生也多半会来找他取名,这时候他也是分文不收的。
这些都是母亲告诉他的,等他十七岁中了秀才之后,也和他的父亲一样,对于这些顺手而为之事,也都从来一文不收。
不过对于受人恩惠这件事徐继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来茶馆的时候便渐渐少了,有时候一个月也未见得会来一次。
现在看来,这份情谊无论过多久都不会褪色。
所以他更加不能允许有人威胁到喜叔的安危。
徐继端起茶杯,好像被热气熏到一样眯起了眼睛,暗中运动孽力,开启了望气的能力。
果然,夏饵身上,同样盘踞着暗红色的孽力。
心思电转,徐继放下茶杯开口说到:“喜叔,这几天在家读书,我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今天是几号了。”
喜春来回头看了眼柜台上的月份牌:“二十七了。”
徐继故作失色:“诶呀,不好,今天是最后一天领禄米的日子,再等的话就要下月七号了,喜叔,失陪了,我得在天黑之前去把禄米背回来,能把后院板车借给我么。”
这其实并不是假话,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是大庸朝的秀才领禄米的时候,虽然可以一次取出好几个月的,但徐继之前都是等米下锅的,只不过这个月正好放榜,前两次机会也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