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艾米奶奶安然睡去,晨伊移开视角,目光落到监狱。
苦难钟楼如此多的灯火,显然,自己不止亏了二十银里德。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真常见的桥段。”晨伊自嘲道。
世间悲欢故事总因过于常见而俗套。
而先写俗套段落的大家总能写成经典。
“以后我要自己写本经。”晨伊自言自语地笑道:“不能直接动笔,要托人转述。”
狱长不在监狱里,晨伊把视角移到他家,只见到他熟睡的妻子。
“嗯?去哪了?”晨伊开始不断切换视角,找寻狱长的身影。
最后,在镇上洗衣浴场边上的酒馆里,晨伊找到酩酊大醉的狱长,还有教士和狱卒们。
“多少,那食人魔生出的脑子给了多少?!”狱长脸颊醉红地大笑着。
“八十六银里德!还有快一升盐和杂七杂八的。”记钱的狱卒一旁醉醺醺道,葛朗台似的狱长大方了回,那银钱全算他们的。
教士手里捧着木杯,斯文地抿着浑浊的麦酒:“狱长大人,学者那里给了多少银钱?”
几个狱卒纷纷竖起耳朵,配合狱长做这差事,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
狱长猛灌口麦酒,打了个饱嗝,伸出六根手指。
“六十铜迪尔?”教士大吃一惊,那算下来足足有十银里德一个人。
“迪尔?里德!”狱长哈哈大笑,“一个六十银里德!三十多个!那群农奴,就是猪跟食人魔杂交的脑子!”
“整个酒馆,我现在就能买下来!”狱长吐着醉气道。
一个六十银里德,三十多瓶麻风魔药,快两千多银币!莫说买下酒馆,置办一个有十几头公牛、母牛,圈二十头绵羊的庄园完全不成问题。
而两千多银里德,只有收上来的八十多分到他们几人手上,几个狱卒暗骂他吝啬如侏儒的同时,也惊叹巫师出手阔绰。
惊愕过后,教士眼里流露贪婪,小声道:“狱长大人,按事先说好,我得分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