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回神的时候,卅正破坏纹家的机关秘地。看着她一路破坏殆尽,多少好东西都不取,扈轻的心在滴血,只恨自己是个虚体。
她心疼的去拉卅:“你知道吗?早些年生计艰难,我是真的收过破烂补过锅的。”
这又刷新了卅对她贫穷认知的下限:“你不会偷不会抢吗?”
仙界可不是法治社会,仙魔连天道规则都敢挑战,世俗规矩算什么。往深里说,谋长生不也是一种偷抢?偷天命,抢天机。
所以卅的认知里,偷抢比收破烂更体面。
扈轻心酸:“都干过。”
卅的表情转为同情,干不过别人?
扈轻抹脸:“我花费大。”
卅才想起来,她年纪不算大能当上仙帝魔帝,必然修炼刻苦。而修炼直接耗费的便是资源。所以她才想方设法赚钱吧,蝇头小利都不放过。
真可怜。
纹家被破坏得很彻底,卅仿佛毫无血缘关系的世仇一样确保没一个活口逃掉,猫猫狗狗都没放过。若不是做不到,扈轻觉得她恨不能将这片天地都罩在真空里搅成齑粉。
一片焦土。
卅浑身上下盈满了轻松:“走吧,回家。”
回程第一天,卅打开怆半血的心得记录,学习,教授扈轻。
“你是不是觉得我快要走了,所以这样着急教我?”
卅承认:“确实有这种预感。灭掉纹家后,隐有所感,万事万物如时光,终将剥去不可再得——好吧,说实话,戒圈上的能量撑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