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亲家的堂兄?”顾拜武愣了一下,之前上京时,亲家公给过一封书信给顾言,让他进京后拜会,可惜没有时间在京城停留,也就没过去,怎么知道他们,还在回去的路上等候?
想着时,身后的大儿子也骑马过来,父子俩说话间,后面马车里得到传讯的顾言掀开帘子,也下了车辇。
“爹,一起过去看看吧。”
文鹿公的兄长怎么也是连着亲的,不见总是不好,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一行人要离开。
顾言带着父兄来到队伍前面,那四人服饰各一,其中一人,年岁将近五十,发髻斑白,长须浓髯,相貌与文鹿公相近。
“顾司提!”
果然,那人见到顾言一眼就认出,笑呵呵的过来托袖拱起手,“司提可还记得我否?”
“记得记得,文御史有礼。”顾言拱手还礼,身旁的父亲笑呵呵的过去在对方肩头直接拍了拍,“文老哥,咱们又见面了。”
顾庸也见礼的拱了拱手,叫了声文伯父。
名叫文近山的老人对顾拜武粗野的举动并不恼,相反同样笑呵呵的收了拱手礼,一把将顾拜武抱住。
两个老人寒暄说笑过后,这才看向顾言,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点头:“好多年不见,当真俊朗不凡了,记得初见时,还是你二姐嫁到文家的婚宴上,想不到当初文文弱弱的书生居然进了绣衣司这等司衙。”
“文伯父过奖了。”顾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文弱书生,别人的夸赞已经有了提防,大抵是右耳进,左耳出,谦和的笑两声便过去了。
“文伯父也和当年一样,没怎么变化,过来时,一眼便认出了。就是不知文伯父在此等我,不知是有何事?”
顾言没依文鹿公去拜会,那么这件事就不能说出来,只装作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来了京城,又如何知道他在这个时候离开。
“家中亲人来了京城,自然要好生款待,可惜一面未见就要离开,我怎的也要过来相送。”文近山着随行之人端来托盘,一壶酒,四盏青玉杯。
倒上酒水后,文近山端起酒杯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