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可见各人有各人的命,这是二郎的命,就算与父母相关,那也是父摆在前面,怎能全赖在王氏一人身上?”
赵淞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指着他骂道:“我不听你乱言,滚出去。”
赵铭一听,放下他爹擦到一半的脚就走。
才擦干的一只脚重新落进水盆里,还把裤脚给浸湿了,气得赵淞抓起擦脚布就扔过去,赵铭似乎后脑勺长了眼睛,快跑两步跑出了门,一溜烟就不见了。
赵含章正在书房里看着成伯报上来的粮食消耗头疼,今天来的亲族把他们剩下的一车粮食全吃光了。
赵含章看向一旁候着的庄头,“赵通,庄子里现在有多少粮食?”
赵通低着头小声道:“不多了,库房里只还有十几袋,不过佃户们家里应该有些存粮,去年旱灾,郎主减了两成的租子,又把两成租子留到今年,所以三娘要是此时收租,倒也合情合理。”
赵含章就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问道:“现在城中的粮价是多少?”
“谷子是十二文一斗,麦子十四文一斗。”
赵含章微微蹙眉,“这么贵……”
她敲了敲桌子,实在囊中羞涩,“先把库房中的粮食取来用了,总不能让客人们饿肚子。”
虽然她打着和宗族借钱的打算,也愿意哭穷,却不代表她愿意让人看到她如此窘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