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问,“纸张比人力还贵吗?”
宋智觉得她这一问堪比惠帝的“何不食肉糜”,他道:“自然,纸张之贵,岂是人力可比的?”
赵含章就扭头看向傅庭涵,“那我们还得造个纸?”
傅庭涵努力的回想纸张要怎么造,这个没有公式,他也没有学过,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赵含章冲他嘿嘿笑,自得起来,“我知道怎么造。”
倒不是她好奇的去研究,而是在当音乐老师时,因为带有交换生,有时候学校为了宣传一下本国的传统文化,曾经让她带着学生去拜访过造纸的手工艺者。
她虽然看不见,但可以听,触感还很灵敏,当时她可是将纸张形成过程中的各个变化都摸过了。
宋智和耿荣愣愣的看着赵含章,“女郎会造纸?”
赵含章并不避讳,矜持的点头道:“会一些,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能造出来的,既然纸张没有了就去买,西平没有,上蔡还能没有吗?”
她道:“还有新息,这几个近的地方都派人去买。”想到这段时间他们的耗纸量,她道:“多买点儿。”
其他的东西她弄不出来给傅教授,还能在用纸上委屈了他吗?
她做数学题时最烦躁的就是草稿纸不够。
赵含章回到书房就开始做计划书,列出他们要做的事,发现他们竟然要做这么多事。
赵含章捏着笔沉思起来,傅庭涵过来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赵含章回神,忙叫住他,“庭涵,你说我们是不是需要可以管事的县丞和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