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心头惋惜了一下下,虽然百姓省心挺好的,但一点儿做县令的感觉也没有。
她还想过一把上堂的瘾呢。
常宁不知她心中所想,看向她摆上的桌椅,蹙眉问道:“为何要换成这些胡凳胡桌呢?”
赵含章道:“主簿不觉得换上高桌高椅更方便吗?至少不必常换洗席子。最主要的是,这样坐着更舒服。”
常宁脸色沉凝,扭头看向傅庭涵,“傅大郎君坐一下试试看?”
傅庭涵一脸疑惑,在旁边找了张椅子便坐下。
常宁脸色更不好,直接摇头,“形如箕踞,不雅,不雅,女郎和傅大郎君都是世家出身,为何要如庶民一样不讲究呢?”
傅庭涵一脸迷茫,赵含章也是张大了嘴巴。
但傅庭涵是真不懂,而赵含章很快反应过来,她无奈的道:“先生,我从未想过此事失礼。”
常宁面色这才好看些,语重心长的道:“女郎,胡人虽也有些可进之处,但与我们汉人相比还是差得远,尤其是礼仪方面,女郎实在没必要学他们。”
“有些礼仪太过繁琐,大可以摒弃,与我来看,胡人的许多东西更适合当下,那我们学习后改进也没什么不可。”
“坐姿这样的事看着是小事,但也有可能成为大事,”常宁道:“女郎何必在这个当口授人以柄呢?”
赵含章一听,本打算前衙要是不方便换,那就把这套桌椅送回坞堡自用,但常宁这么一说,她立时便拍板,“就放在前衙!”
常宁:……
他不解且震惊的看向赵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