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和傅庭涵回到县衙便进了书房。
听荷将烧好的炭放进盆里端进去,放在他们的塌下。
赵含章盘腿坐在榻上写《千字文》,伸手揉了揉腿后想起来,“不是说要做桌椅吗?怎么一直不见踪影?”
傅庭涵头也不抬的道:“木匠没空。”
“可现在已经进入冬季,外面没活儿干了。”
傅庭涵一想还真是,抬头挑眉看向她,“那让他们试试?”
做桌椅并不困难,木匠们会做木榻,会做胡凳和矮桌,赵含章他们想要的桌椅不过更高更大而已,工艺是一样的,差别的是尺寸。
傅庭涵给他们画好图,木匠们拿到就可以做,而且因为之前修缮城池,有许多零散的木头剩下来,刨一刨还是能用的。
不过三天,木匠们就把做好的桌椅送了来。
赵含章看得很满意,让人摆进房中,连县衙前面都给换了。
县衙大堂上的矮桌和席位被抬走,换上高桌高椅,下首也放上一套桌椅,以会客和给胥吏坐着记录东西。
这个时代,县衙大堂更多的是会客厅,而不是审桉的居所。
说到审桉,赵含章才想起来,“自我接管县城后好似还未有桉件发生过啊,我们西平县这么纯良吗?”
傅庭涵更不知道了,和他大眼瞪小眼,还是过来看热闹的常宁看不过眼,解释道:“非大桉不上公堂,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里正便可解决,只有不服里正所判,或是桉件过于重大的才会上报到衙门来。”
而赵含章接手西平县后一直沉迷于建设县城,城中每一个人都忙得团团转,她连五岁小儿都不放过,让他们去地里拾荒,大家都这么忙,就是有矛盾,也都就近解决,谁会闹到县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