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两年病死了,便是不病死,这样的世道,也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乱军杀了或饿死,病死倒也不错,没受什么苦。”
赵含章被扎了一心,不得不说,这个结论让她这个汝南郡郡丞很是羞愧。
她叹息道:“不知朝中诸公听到这话会不会羞愧呢?”
他们羞愧不羞愧赵含章暂且不知,反正她是挺羞愧的,而且越往深处走,她越羞愧,连素来寡言的傅庭涵都忍不住道:“大晋的官员还真是酒囊饭袋啊。”
赵含章:……
高县令:……
高县令快哭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伍二郎听见傅庭涵这样直白的话,不住眼的去看他,星星眼。
见傅庭涵脸色沉凝,而随行的人中竟无一人赞同他,伍二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郎主说得对,他们都是酒囊饭袋!”
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慨和唾弃,他还“啊呸”了一声。
赵含章和高县令:……
傅庭涵终于反应过来,扭头看了赵含章一眼,“你自然不在其中。”
伍二郎一时不解其中意,直到他们进了遂平县城,然后直奔县衙,赵含章坐在了县衙正堂上。
而一直跟在赵含章身后的高县令则是转头吩咐衙役,“快去叫县丞和主簿前来拜见赵郡丞。”
衙役应下,小跑着去请人。
伍二郎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