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主动来领他。
在她看来,伍二郎叔侄四个都是女郎买来的下人,自然与她是一样的。
赵含章不住在县衙,而是住在隔了一条街的驿站,她直接把人带到驿站,见他们身上还是之前脏兮兮的那套衣裳,便拿出两串钱给他,“去给你们买两身衣裳鞋袜,把自己的东西配齐了,今天洗漱干净,明天要到跟前听吩咐的。”
伍二郎终于想起来问,“我,我们主子是……郡丞?”
“不错。”
伍二郎呆呆的,“难道我竟一直看错了,那不是女郎,竟是个郎君?”
但听声音也不像啊。
听荷横了他一眼道:“我们主子就是女郎,女郎怎么了?”
她道:“我们家就是女郎当家,你之前没听说过吗,西平县县君是个女郎!”
“但那是县君……”伍二郎瞪大了眼睛,“所以我们女郎就是西平县的县君?”
听荷点头,微微抬着下巴骄矜的道:“现在已经是郡丞了。”
伍二郎捂住胸口,眼睛闪闪发亮,“早知道是她,那两个烧饼我就不骗了。”
听荷又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伍二郎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接了钱,立即拖了三个侄子侄女出去买衣服。
他没有买贵的,但也没有买很便宜的,而是买了还算体面的灰色麻衣,那麻比他们常穿的粗麻要好一点儿。
但他好好的挑选了鞋子,尤其是他和大壮的鞋子,他买了好鞋,“你年纪也不小,可以给主子跑腿了,需要好鞋子,二壮和三姑就随便穿点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