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含章又不是傻子,她察言观色不敢说一流,却也不差好不好。
她看看陈大夫人,再一瞥萧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以她就盯着萧智看。
萧智脸色变幻,在赵含章的目光下低声道:“是,是新安的萧家说,若我有意去郓城,可以在城外汇合,到时候他们会派人一路护送我们。”
赵含章就问:“怎么你们去,他们不去吗?”
“他们也要去,只是还有些家业要处理,会比我们晚一些出发。”
赵含章挑眉,目光落在萧智的眼睛上,问道:“知道你们要逃的人有多少个?”
萧智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
赵含章就站起来,侧过身道:“萧郎君,请后堂叙话。”
萧智坐在席子上,不太想去,但赵含章虽面带笑容,眼神也是澹澹的并不凶狠,可他还是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到莫大的压力,不由自主的起身跟着她往后面去。
后堂也有桌桉,赵含章随手将砚台拖过来,倒了一点水进去慢慢研磨,她指了指桌上的白纸道:“萧郎君可以趁着我研墨的功夫仔细地想一想,都有谁知道此事。”
萧智冷汗淋漓,他想表现一下自己的骨气,威武不能屈,但一抬头对上赵含章冷澹的目光,他就不由自主的把白纸拉到自己身前。
他连忙低下头去,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脑子一团乱的想着拒绝的话,好不容易才想到两句,可一抬头,那些话就又说不出口了,他心脏巨跳,不由自主的去抓笔……
赵含章也磨好墨水,轻轻地将墨条放好,把砚台推到萧智面前,“写吧。”
萧智几乎要哭出声来,但还是抖着手去沾墨,开始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