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敏等赵实走远才问,“使君,赵氏现在不是最大的地方豪强吗?这要这么说,大将军要对付赵氏?”
祖逖瞥了他一眼道:“不会想就少想一些,免得烧坏了脑子。现在,大将军和赵氏利益一致,怎么会去对付它?而赵氏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公开忤逆大将军。”
那不是您说的,这条政令是为了对付地方豪强把持地方吗?
左敏似懂非懂。
祖逖转身离开,可如果一州都打上了赵含章的标签,她就是最大的地方豪强呢?
豫州……刺史是赵铭,但从赵铭往下,谁不是把赵含章视为主公?她只要不把自己放在豫州的对立面,她就可以将豫州当自己的臂膀一样使用,她是有多蠢才会想着对付自己的臂膀,砍掉它?
祖逖和石勒的邻居北宫纯想的就要少很多,他就老实的执行赵含章的政令,来一条,他就往下叮嘱一条,让黄安和令狐盛全身心的投入到地方中,他则去和拓跋猗卢谈交易去,顺便巡边,巩固边防。
对北宫纯,令狐盛放心多了,不像面对刘琨那么心累,对北宫将军的军事才能,他是一百个放心。
且北宫纯和刘琨不一样,他对手下的士兵慷慨,对外人却吝啬得很,不觉得拓跋猗卢能从他手上讨到好处,所以他放心的和黄安管理地方政务去了。
他知道,和拓跋猗卢做交易是赵大将军的意思,虽然他内心深处很想收回代国,却也知道此时朝廷需要和拓跋鲜卑合作,所以不宜兴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