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拧了拧眉,捏扁了牛奶盒,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褚酌夕发现,只要便利店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贺从云就会蹲到收银台下面去,就跟前些天她头一回来时看见的一样。
她有些好奇,便趁着贺从云去仓库拿货的时候偷偷跑过去看了一眼,那下头的小纸箱里藏着一只白色的小猫,消瘦消瘦的,毛色也不够光亮,于是她从货架上顺了一根火腿肠,自己在收银台上“滴”了钱,然后剥开捅到那小猫的嘴边,她还以为那小畜生会大快朵颐呢,却不想竟是牙关紧闭,偏过了头去不看她。
褚酌夕顿时拧眉,有些不爽的将猫头又掰了回来,硬是把火腿肠按在它嘴边,她可是花了钱给这小畜生买的,它居然还不买账?
那猫瞪着一双难看的大眼睛,看着无精打采的,被褚酌夕掰着下巴,就是不张嘴。
她顿时有些不服气,叼着火腿肠的一端,空出两只手来掰那畜生的牙,终于抠出了一条缝,然后迅速拧了一块儿火腿肠塞进它嘴里,随后满意的拍了拍手。
“你在做什么?”
身后的声音有些不解和震惊,褚酌夕拍手的动作一顿,迅速撤了嘴里叼着的火腿肠戴上口罩,“我…我看它饿了,给它买了根儿火腿肠。”褚酌夕有些心虚。
贺从云显然有些不太相信,抠出那小猫嘴里的一截儿淀粉肠儿,他长这么大,没见过有人掰着猫嘴硬喂的,很是匪夷所思。
“它最近在拉肚子,胃口不好,不能什么都吃。”
褚酌夕愕然,瞥一眼那小畜生,难怪这么丑,都是不好好吃饭的缘故,竟还要贺从云亲自伺候它,好大的福气。
“火腿肠我付了钱的。”褚酌夕道,随即重新坐回到窗边,再次看向那家干果铺,果然,今天坐在店门口的又是另外一个男人,留着极短的圆寸,穿着宽松的灰色背心,依旧面对着便利店的方向。
难不成那家生意零丁的干果铺有这么多合伙人吗?就这些天看下来,似乎一共有四五个人的样子,一天一个轮着换,而且现在天气炎热,都穿着短袖,很容易就能看出那些男人的身材,无一不是肩宽腰窄,浑身精肉的,其中两个就算隔着一条街,褚酌夕也能看见他们裸露的臂膀上已经愈合的旧伤疤。
一个个开零食铺的老板们居然这么注重锻炼吗?倒不如说,他们是在借此监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