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输了,以后连翻本的本钱都没了。
“这不可能!”
赵传薪却将盘子里的小金鱼儿和钱都装起来,收起转轮:“队长,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奸近杀赌近盗,输红了眼,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巴勃罗咬牙切齿,对赵传薪说:“不,你不能走,咱们继续。”
赵传薪看看他死去的斗鸡:“你还有鸡?”
“我……”巴勃罗跺脚说:“我们可以打牌。”
赵传薪又看看他干瘪的口袋:“你还有钱么?”
“我?”巴勃罗一拍口袋,空的。他将自己的怀表掏出:“我用这个抵30比索。”
赵传薪摇头,抬抬手腕,让他看手上的山度士飞行员腕表:“你那个不比我这个,去餐厅吃饭,露出来后服务员都哆嗦。所以你那个不值钱,最多10比索。”
“……”巴勃罗恶狠狠道:“那就20比索,不能再少了。”
“行吧。”赵传薪看见牌桌上的扑克:“你就有这点钱,咱们也别废话了,抽扑克牌比大小,一把定胜负。”
“好。”
有人去给洗牌,洗好了牌,让两人抽。
巴勃罗抽了一张9,这不算大也不算小,运气至少没有差到家。
赵传薪手指头划呀划,笑说:“我呢,运气通常比别人的只好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就足以奠定我胜利的基础。”
说罢,随手一抽,抽到了10。
绝了!
赵传薪看着周围人一惊一乍的,耳畔不由得响起马老师的话:他可不是乱抽的啊,他是有备而来……
巴勃罗踉跄后退。
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他从没有这么倒霉过。
赵传薪收了怀表揣兜里,叼着烟哼着歌往外走。
等他走到院子外,阿居雷·伊达他们已经完成了交易。
正要上马离开,巴勃罗追了出来:“约翰·康斯坦丁,等等。”
赵传薪拄着鞍柱居高临下问:“原来是队长呀,有什么事吗?”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巴勃罗腆着脸说:“能不能借我点钱?”
“哎呀,这有点难办啊,因为我从来不借钱给别人,无论是谁。”赵传薪仰头望天,为难至极。
巴勃罗脸色很难看,他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赵传薪连下马都欠奉,就骑着马挪了几步。
巴勃罗有求于人,现在不得不低头,他跟上去低声道:“约翰,我能这么叫你对吧?”
“让我想想。”赵传薪摩挲下巴:“他们好像都管我叫堂约翰·康斯坦丁。”
“焯!”巴勃罗终于压抑不住怒火:“约翰·康斯坦丁,你总要有几个位高权重的朋友的,这对你有好处。”
“比如说有什么好处?”
“比如说,你会知道,你即将有个任务,跟随大队出发,一起去上帝之路。因为有一伙专门袭击各大庄园的土匪经过那里,而你会派到前头去侦查。恰好,土匪在那里等着你,你会被埋伏的土匪乱枪打死。”巴勃罗得意洋洋的说。“你看,这就是有朋友的好处。”
“咦……”赵传薪佯装震惊:“队长,你话说的多所以你有理。你想借多少钱?”
“……”巴勃罗眼睛转了转:“一千比索,再借一块怀表。”
赵传薪立刻摇头:“我出门身上都不会带那么多钱的。”
“……”
你他妈刚刚赢走我的,就是这些钱。
赵传薪满脸为难:“这样吧,我借给你二百比索。至于怀表,我觉得可以等下一次你再开口借。”
巴勃罗懂了,妈的,这是想要细水长流,拿他的钱,换他的情报。
“好!”
赵传薪数出二百比索给他。
临走前,赵传薪忽然道:“队长,我通常会将钱藏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如果我出现意外,人没了,那谁也找不到钱。”
巴勃罗:“……”
这人简直比猴还精。
……
乌尔基迪·戈麦斯被赵传薪打死的消息,风靡奎特沙兰镇。
当赵传薪带人回去时,路上碰上的人都恭敬的叫他一声:“堂约翰·康斯坦丁。”
赵传薪则在马背一路微笑着回应。
他看看穿的破破烂烂的阿居雷·伊达和米格尔·埃斯特万,忽然觉得这支小队伍应该更拉风一些,在奎特沙兰才会更有威信。
回到白房子小酒馆,赵传薪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