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呢”义时顽强的抬起头,被血污遮盖的脸露出潇洒的笑,可配上他现在的模样却像是个表演失败的小丑,承受着观众的臭鸡蛋攻击。
“真相我只是想要个真相。”他昂扬的抬起头,声音断断续续,肋骨的伤势愈发的严重,他现在连说话都要挤压内脏,稍有不小心碎裂的骨头就会插进他的心脏,然后狼狈又抱有遗憾的死去。
曾经抬起刀柄的右手被踩得粉碎,没有及时的救治恐怕再也拿不起刀了,对一名武士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他们没有时间去锻炼另一只生疏的手去练习曾经练习多次的刀法,就像成年人看着小学生做题,自己想要尝试的时候却发现笔快要没水了。
黑木源一郎愣了一下,似乎某个记忆从脑海深处挣扎的爬出,十几年前好像也有个男人趴伏在他的面前,满身是血,一笑牙齿都被鲜血染红。
“就这么喜欢穷追不舍,你要是把这个劲头放在修炼上早就打败我了,用你的刀把我定在墙上,用最残忍的酷刑逼我承认当年的事故。”
“我的使命可不是努力修炼然后打败某人,这也只是附带的而已,心结如果解不开,连去花街都感觉心脏被重重的压着,一点也不尽兴。”
义时一边说一边吐血,黑木源一郎好心的将他翻过身,平躺在地上,不至于压到伤口死去。
“真是服了你了,师徒一个两个都一个死样子。”黑木源一郎无奈的说道。
“我不知道当年的真相虽然我也是亲历者,但你师父确实是死在我面前的,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咽气,那个平时懒洋洋一动也不肯动的乌龟,和他的壳死在了一起。”
义时瞳孔亮起光,继续静静地听着,黑木源一郎颓废的坐在一旁,不得不说,他被这个顽强的小子击败了,换做是他恐怕在挨上一刀之后就跪在地上乞求原谅了吧。
“我只能说他是被杀的,被神明杀死的,所有人都被杀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记忆回到十多年前的那一夜,黑木源一郎依旧是个需要跟在别人后面的新人,和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相比,他简直不要太单纯,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怕身上的钱两输的一干二净,龟三郎就是最恶劣的那个,数着从他手里骗走的钱,大摇大摆的跑去花街快活,美其名曰适当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