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
双方交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云鸿王朝的人个个骁勇,手起刀落毫不心软。血流遍地,活人变成尸体。
严缜双刀舞得生风,士兵堆里乱杀。董家主见事情不妙,却步想走。
一剑架上董家主的脖子,严觅邪魅一笑:“你们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等等,等等。”董思擎匆匆赶到,“我董家愿意归顺。求你不要杀我爹……”
“晚了。”严觅毫不犹豫抹掉董家主的脖子,“给脸不要脸。自己找死。”
“爹!”董思擎奔上去抱住董家主的身体。董家主脖间鲜血不断冒,张张嘴想说话。
按住脖颈,董思擎想止住鲜血。
可血还是不停流,不停流,似要把血流尽。
他在院外等消息,一个士兵慌忙逃走时说根本打不过。董思擎心里一咯噔,立刻跑来。
终究晚了。若他早些决断,若他知晓危机,一切都会不一样。
父亲、董家……完了。
吕家。
白世奉坐在凉亭饮茶:“这位传闻只知吃喝玩乐的吕家三少,魄力不凡。”
“确实。”戴启遇望正厅方向,“居然生生把准备好的吕家主拦住。好本事啊……”
正厅。
吕尧业手搭在吕家主肩上,身体周围缠绕滚滚黑气。长辈们惊惧后退。
吕家主瞪大眼珠立在原地,心中涌出无限惧意。那股黑气侵蚀内心,让人畏惧、惊慌、崩溃。
“你你你,你居然是祭司!藏得好深。你想干什么?手刃亲生父亲?”
“不,我只是让他感受无尽恐惧。”吕尧业笑眯眯盘核桃,“哪能对亲爹动手。”
吕家主浑身颤抖,仿佛看到无比可怕的东西。他说不出话,动不了,也挣脱不出噩梦。
眼见吕家主被吓得瘫软在地,吕尧业终于松手。
长辈们连忙去扶:“没事吧?”
“不,不,不。”吕家主喃喃自语,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别人。他沉浸在内心深处的恐怖中无法自拔。
长辈们抬头忌惮看吕尧业。玩世不恭的子弟,手段如此残忍。
“早劝你退位让贤,你非不听。”吕尧业无奈摊手,“现在好了。”
“他是你爹,你怎这般狠心!从小到大他何曾委屈过你?你便这样报答?”
吕尧业夸张哇一声鼓掌:“好口才。可我不乐意听。再说他又没死。”
“简直不可理喻。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也是吕家人,该为吕家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