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复活了!”那神秘人睁开眼睛,凛冽的寒风将其脸颊和脑门冻僵,而眼前的另一幅面孔也是如此。一张和气的脸被冻得通红,神秘人用双手撑着慢慢站起。见得那人身着一套甲胄,腰上别这一把短刀,那刀主体为黑色,但是护手为鎏金并向前这珍珠跟红宝石。其甲胄上也有着一股不凡之气。只见其盔甲上密密麻麻排布着某种合金的甲片,不知是铜是铁,发黑色间红褐色,边缘为金色,甲片上镶嵌金线,将一层层甲片固定在底层的锁子甲上。头上戴的头盔也有着类似的工艺,但是最上面除了类似于角的金色装饰物以及大红的缨子。观其面目,此人是个中年人,前文说了,面目慈祥,他两鬓和胡子已然斑白,人中上蓄着胡子,两张嘴唇偏薄,两眼炯炯有神。“你好啊!”神秘人问候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叶雨枫。”
“这个人是……啊,我不记得了。”叶雨枫这样想到,脑中疯狂地检索回忆中的名字,看有没有哪一个能和面前这张脸对上。“很惊讶吧!这世界上还有你不认识却认识你的人。”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中原虽然我数年没有踏入过,但是这里却已然盛传着我的名字。”
“那能把你的名字和面孔对应上的能有几个人呢?那么你能猜出我是谁吗?”
“要是没猜错的话,西靖王应该就是您了!”叶雨枫不确定地说道:“我看您的玄甲铁骑就在您的身后,这便是我猜测的证据,另外王爷气质不凡自然能被识别出来的。”
“嗯嗯,你说的没错,那么叶雨枫小朋友,你猜我要去做什么?”西靖王笑道:“我想你是猜得到的,就像我知道你是做什么来的我还会留你一样。”
“我心里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说了出来就能证实你的猜想,但是我不说你也猜得到。我想,贵为天子,自然希望自己的御座永远为自己拥有,建立万世不易的王朝,但是万事的流转就像日月交替,更迭不息。并不为尧舜存,而为桀纣亡。因此这自然的变化之中,是并不听任何人号令的。就像一个人自然会经历出生,变老然后死亡一样。人是这样,万事万物也不出其外。”
“你什么都说了,也什么都没说!”西靖王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像夺取至尊之位吗?小子!”
“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心思对我说出来呢?”叶雨枫苦笑道:“我见如今北漠人已然兵临城下,此间的压力我认为不言自明,但是龙争虎斗,胜者为王。因此谁若是能解此围,富与贵则皆入彀中也。不知你了不了解,现在北漠人有十万之众,你这玄甲骑兵一共有多少人?”
“八百人。”靖王道:“我思想三国时代,张文远曾帅八百之众可败孙权十万大军,我自认我的帅才是不输张辽的。更何况,昔日合肥城虽有护城河相保护,但是长城绝境无异于更加险要。如今我的对手是北漠人,彼人占上风时甚是勇猛,但一旦阵型散乱便不如中原铁骑。玄甲铁骑身披重甲,刀劈不破,斧砍不烂,北漠弓箭虽强,亦破不了我铁骑之重甲。另外,战马上不仅披戴鳞甲,马鞍上还配置铁锁,可以与骑手甲胄相连,故虽冲势极猛,却不落马。另外此八百人虽人数远少于北漠之人,但是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死士,纪律严明,自然与北漠人有所不同。换言之,我培养玄甲铁骑就是为了对付北漠骑兵的。”
“所以你是向我推销你的铁骑的吗?”叶雨枫笑道:“那你全部的兵力不止八百人吧!”
“当然,另外有三四万步兵,尚未赶来。”
叶雨枫望向那八百铁骑,手持一个一丈多的长矛,腰间还都配备着一把短剑。见这些人装甲与靖王大不相同,虽不及靖王甲那般奢华,但是还要厚重不少,眼瞧着的甲胄就有两层,透过这两层,尚可以隐约见到更深层的铠甲。这些人,完全都是黑衣黑甲,马匹也都为通体黑色者,披着层层鳞甲。另外这些铁骑还都带着一种特制的皮面罩,这种皮面罩有能隐去其真实面目,又能起到防寒保暖的作用,并且还可震慑敌方。此面罩只有眼睛鼻子嘴三者可以漏出,而且在耳朵的位置打眼以保证听觉。叶雨枫觉得这一套衣装很有意思,便向靖王问道:“这套铠甲还有多余的吗,要几两银子,我买了!”
“这八百人是我精挑细选的军队,永远维持八百人不多不少,一旦有人数因为任何原因减少,便立刻补上,因此装甲也就只有八百件,不过这个面具我这倒还有一副自己用的,你要的话就拿去。”
叶雨枫一伸手,靖王便从怀里将面具掏出扔给了他。此时此刻,他便开始回想,心说:“我昨夜突袭北漠大军营帐,我如今见眼前景象已然是回到了中原,也不知我当时是如何穿越长城的。”
“现在到达中原的攘夷楼人手,只有你一人?”
“是的。”
“那么,你又有把握所以才回来的?”
“没把握,但我想试试看。”
随即转身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