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你年纪尚小,不谙事理,且轻饶你一回,你只需面朝南方磕头执礼,向南境人说一声对不起,此事便就此揭过。”
张小卒说话的口气像极了长辈训斥晚辈,而他心里也确实是把仲友武视作不懂事的小孩,可实际上他只不过比仲友武大两岁而已。
他的实际年龄确实不大,可他的心智和心理年龄却远长于仲友武,他这一年的种种经历,别说仲友武一个没出学院的学生,恐怕就是一些历经沧桑的垂暮老人都拍马不及。
仲友武被张小卒老气横秋的模样唬住了,强忍心中怒气,瓮声问道:“你今年多大?”
“十七。”张小卒答道。
“干!”仲友武听了后当场炸毛,差点没气炸肝肺,眦圆一对眼珠子瞪着张小卒,怒吼道:“你不过才大我两岁而已,竟敢在我面前卖老,还口出狂言教训我,真真是辱我太甚。”
张小卒瞧着仲友武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摆手道:“你想太多了,我并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让你给被你羞辱的南境人道歉而已。”
“呵,让我道歉?好大的口气!”仲友武嗤鼻冷笑,旋即目光一寒,喝道:“你可知道你脚下踩在何处吗?”
“何处?”张小卒问道。
“此乃生死擂台!”仲友武一字一句地喝道。
“哦,那又如何?”张小卒漫不经心地问道。
“哼!”仲友武冷哼一声,目光森然道:“这生死擂台你来得容易,想走——可就难了。”
“倒也不难,至少你留不住我。”张小卒笑了笑,接着朝仲友武招招手,道:“要打就快,完了乖乖道歉,别尽说些小孩子斗嘴的狠话。”
“你——”仲友武气结,气冲冲地朝张小卒点头道:“好,既是你自己找死,就休怪小爷出手无情。看拳!”
“拳”字出口,脚下一蹬地面,双拳展开,若猛虎下山,扑向张小卒。
“好!”台下当即有人拍掌喝彩。
“仲少,无需留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傲慢的南境人!”有人冲擂台上大声喊道。
“公子,小心些!”只有李然紧张地握着拳头,替张小卒担心。
说时迟,那时快,仲友武的拳头转瞬间就轰到张小卒面前。
张小卒淡然一笑,双袖一甩,然而却不是出手反击,而是将两只手背到了身后,并说道:“虚长你两岁,让你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