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仲友武气炸了肝肺,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同时体内真元力疯狂涌向右拳,他要一拳捶烂张小卒的嘴。
这一拳既携千斤之力,又携滔天之怒,然而却被张小卒轻松一个扭头躲开。
张小卒侧头躲开的同时脚下前踏一步,身体迎面撞进仲友武怀里,肩膀一下顶到了他前胸上。
砰的一声闷响。
仲友武哇的一声惨叫,身体仰面倒飞了出去,只感觉胸口好似被人抡了一铁锤,撞得他五脏六腑差点从嗓子眼喷出来。
“咳咳——”仲友武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胸口
,脸都憋紫了才终于顺过气来,胸口随之剧烈起伏,大口喘息并咳嗽起来。
“还打吗?”张小卒问道。
“不——不打了!不打了!”仲友武闻声连忙伸出一只手,冲张小卒直摆。
张小卒这一记肩撞,撞得他感觉像是死过一回,他万万不想再体验一次。
且他有自知之明,自身实力同张小卒差距之悬殊,他心里已然有数,同时也明白了张小卒为何那么傲慢,因为人家有傲慢的资本。
“不打,那就道歉吧。”张小卒道。
仲友武没有吭声。
张小卒又道:“耍赖是没用的,要像个男人一样,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没错。”仲友武梗着脖子叫道。
张小卒摇了摇头,不过却没有生气,而是耐心讲道:“南境遭逢旱灾,长达一年多时间,这期间滴雨未下,老百姓地里的庄稼连着季的颗粒无收,家中的粮缸粮袋不是无底的,是会吃完的。
你们可以掐着手指头算一算,想想你们自己一天吃多少饭,你们家一天吃多少饭,一年下来总共要吃多少,老百姓家里得有多少存粮,才能和旱灾一直耗下去啊?”
听着张小卒的话,台下的学子虽没应声,但心里已经默默算了起来,台上的仲友武也偷偷算了起来。
不算不知道,这一算他们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想当然了。
只听张小卒接着说道:“旱灾肆虐,江河干裂,水井枯竭,老百姓还得拿家里的那点可怜的存粮去换水吃,可水贵如油,一袋谷连半桶水都换不到。你们再算算,老百姓得有多少存粮才能在旱灾荼毒下苟活?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