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入学舍,自当拜访新任行走,但庆书却表示一切等他伤势彻底好转再说。
“庆行走近来实在太过忙碌,他和宋行走不同,一直说,扬州学舍要管辖纵横千里的广袤大地,只依靠学舍自己,肯定是管不过来的,必须仰赖各地高门。这几天,都在和扬州高门结识应和,今日又去了左郎崔府,孙大哥不要介意……”槐花剑劝慰着吴升。
“崔府?”吴升眨了眨眼皮。
槐花剑道:“扬州左徒空缺,其副贰为左郎崔明。啊,对了,孙大哥还记得那次你来扬州,我送你出城时,有驾马车险些撞到我们吗?”
吴升顿时笑了:“当然记得。”
槐花剑有些不平:“就是马车的主人。当日方为阶下之囚,如今倒要庆行走登门拜会,真是……孙大哥,孙大哥在想什么?”
吴升反应过来,抱着头解释:“又开始痛了……我一直想记起当日误入秘境之后的细节,但无论怎么想,也只有残留的大致印象,想要回忆得更详细具体一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槐花剑安慰道:“许是伤还没有彻底痊愈之故,孙大哥不必着急,自宋行走之桉破后,暂时便没什么事,孙大哥好生将养着就好。”
吴升当然没有着急,他巴之不得多耽搁几天,或者干脆被街对面的庆书忘个干净,只要学宫收留自己,能让自己住在这里,能让自己踏实的睡个安稳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