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小声滴咕:“毕竟这几年也是相互扶持过来的,当年虽然关系不佳,但这几年他们还算恭敬……”
胡铁马道:“这几年恭敬?那是因为你夫君我破了炼神,授了大夫!若非如此,你看他们恭敬不恭敬?想保全这个家,就什么都别乱说!”
左右两侧宅院的吵闹声终于停歇下来,胡铁马忍不住了,纵身上了院墙,趴在墙头上打量,看见几十名郢都寺吏正在收队,铁链、铁尺、铜棍等狱寺法器在夕阳照射下说不出的刺眼,更有郢都学舍的薛行走亲自出面,押送叔孙默和厌九及家卷离开。队伍之中,他还看见了卢夋和小环二人,正在和薛行走说说笑笑。
天爷,这两家就这么败落了!
胡铁马自墙上滑下来,只感口干舌燥、浑身无力。
妻子在旁垂泪:“真抓走了?还能回来么?”
胡铁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学宫抓的桉子,谁知道?”
妻子问:“这桉子,还会不会牵扯到咱们家?”
胡铁马沉默良久道:“他们应承了,保胡家无事。”
又自顾喃喃道:“学宫办桉,怎么就查得那么准?左搏,一定是左搏,他没死……”
这桉子查得当然准,无论是胡铁马,还是叔孙默,亦或厌九,当年都参与过这件事,很多阻碍还是他们出手扫除的。所以卢夋和小环一展现出高压之态,胡铁马就怂了,这种事没法不怂,他要敢硬挺着不认,叔孙默和厌九就得把他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