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回去筹钱了,将自家储物法器打开清点,点出七十六镒爰金来,又找麾下门客一个一个过问,看他们能拿出多少。
问到他手下最信重的辛西塘时,要求就高了一些:“你筹办出多少爰金,就尽量多拿一些,将来我心里有数就是了。”
辛西塘当场认缴了二十金,缴完之后,见薛仲很满意,于是进言:“按说以爰金入份子,原也应当,听说燕落山物产富饶,田亩开得也不错,将来我郢都学舍进项也当不错,只是”
薛仲道:“有话就说!”
辛西塘道:“就是可惜了咱们认缴的份子钱,若这二百金都用在燕落山上,买上百来人,再开个上千亩岂非更好?”
薛仲哼了一声:“我又何尝不知?但不交钱给费氏,哪里保得住燕落山?”
辛西塘道:“说起来这件事当真有些窝囊,我堂堂郢都学舍,向来都是人家礼敬三分,今日却要反过来交钱给人,被人欺负,唉”
薛仲默然:“名义上,这是扬州左徒崔明的封邑,咱们吃的就是这个亏你有什么法子?”
辛西塘道:“不是贺礼么?咱们想办法搅黄了?”
薛仲无语:“怎么搅?费氏、景氏联姻,你以为是野人家里成亲,搭伙过日子?”
辛西塘道:“万一费氏小儿成亲前出了什么意外”
薛仲喝道:“别胡说!”
七天后,天色尚未清明,伯嚭便早早赶到郢都学舍,如约来接吴升和薛仲,两位行走已经收拾妥当,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