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嚭笑问:“都准备好了?爰金……”
吴升从储物扳指中取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木箱子,墩在地上,十分沉重。
伯嚭打开箱子,只见一层层爰金堆叠在箱中,闪着耀眼的光芒,满满当当,不由一阵心迷神醉。
手伸进去抓起一把,爰金在掌中碰撞翻滚摩擦的感觉,令他心颤不已。就算是身为左尹之子,父亲是仅次于令尹囊瓦的大人物,他也从没见过那么多爰金堆在一起的场面,太震撼了!
想再多抓两把找找感觉,却被吴升制止了:“好不容易码放整齐,又被伯兄拨乱了。”
伯嚭恋恋不舍的收回手,问:“这……有多少?”
吴升回答:“一层六十镒,共三十层,一千八百镒,分毫不差,到了费府,可以再仔细清点,若是少了一金,我多给十金!”
虽说今天就是来接吴升和薛仲去费府拜贺的,但短短七天便凑齐了那么大一箱子爰金,伯嚭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被晃的眼晕。
直到箱子被吴升收回,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不仅是伯嚭眼晕,旁边的薛仲也同样眼晕,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爰金,顿时一阵恍惚。
吴升出去筹钱后,昨日下午刚刚回来,自己把凑出来的两百金交给他,他说已经齐备了,当时自己只是叹息和不舍,并没有想太多,毕竟听说和亲眼目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直到看见了这一大箱子爰金,才忽然感到很是心痛,心痛得厉害。
这一瞬间,他很想拉住吴升的胳膊,跟他说一句:燕落山咱不要了行不行,这钱咱留下来好不好?
伯嚭邀吴升和薛仲登车,向着费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