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道:“听闻上月学宫明告天下,孙行走高迁临淄,已入奉行之列,却不知钟离兄因何还在扬州,竟然没有随之而去?”
钟离英笑道:“奉行有所重托,扬州学舍这边诸多事务,哪里是轻易可以走开的?再者,学宫重地,诸位奉行堂中打理庶务者,皆为炼神,我一个小小炼气士,哪里有资格去?”
冯永叹道:“那可是学宫,我辈修士向往之地,钟离兄虽未炼神,但总是追随孙奉行的老人了,怎么就去不得呢?”
钟离英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冯永接着道:“若是去不得学宫,那钟离兄在扬州恐将艰难。”
钟离英又诧异:“怎么会艰难?好好的……”
冯永道:“钟离兄,孙奉行举荐吴相行走扬州,莫非钟离兄不知?”
钟离英眨了眨眼,有点湖涂:“我当然知道,上月便已行文扬州,吴行走回燕落山迁家,不日便至。”
“我听说,钟离兄至今未得孙奉行只言片语,没有安排着落?”
“奉行……确实还没说,但……”
冯永顿足捶胸:“既如此,钟离兄因何还坐得住?还在这里吃酒?”
钟离英张着嘴问:“为何……不能吃酒?”
冯永道:“听说钟离兄当年与孙奉行为友,未行拜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