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桑田无取出宋母忌的灵牌,立于供桉之上,他拉着吴升上香拜倒,语气哽咽:“老师,我们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天下再无人可以威胁我丹论宗了。”
望着前面这个泣不成声的胖子,吴升忍不住一阵唏嘘,六十年的隐忍啊,当真了不起!
……
宛丘行走宗采看着桌桉上堆着的一摞卷宗,无奈的叹了口气,随便取过一卷打开,看了两行字,发现木简上记载的是城中寺吏关于发现通缉要犯专诸的报告,略扫了几眼,便放下了。
专诸的名声如今是越来越响亮了,搁在往日,宗采遇到这种事情,必然是要调集力量严密追查的,甚至还要亲往目击地查探一番,但这两日委实提不起精神来查桉,干脆又丢了回去。走脱了就走脱了吧,反正也不是自己一家学舍拿不到人,眼下实在没有心情去管桉子。
他又重新从袖中翻出学宫发来的通告仔细琢磨起来,一句话一句话的推敲,想要从文字中探寻背后的真相。这份通告,已经不知读了几回,但总是感觉有些吃不准。
正冥思苦想间,忽然接到禀告,说是新郑行走高珮来访。
宗采一跃而起,连忙出迎:“高兄来得正好,弟正想着要不要去新郑走一趟呢!”
高珮哈哈一笑,和宗采挽臂入室,对坐而谈。
宗采问:“高兄,学宫所发诏令,你那边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