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说着,直接为她开启阴瞳:
李玉儿就见阔别四年的夫君,微笑着朝她劝慰道:“傻玉儿,莫怨恨了。好好将雯秀和坤儿养大成人吧,毕竟我的死因是因为那吃人官府,而非洪大哥”
“可太原那么多人,我只能报复他啊!”
李玉儿见丈夫说完,朝她深深抱拳别过,影子随之消散一空。
霎时泪流满面,靠在窗前泣不成声。
是的,她知道将这仇隙算在洪无忌头上,的确不对但孩子都这么小,世道又这么乱,总得找个由头活着吧。哪怕这由头,几乎毫无道理。
“”
画皮焚尽,换了一身月白袍服的青年没去劝慰,而是推门走进屋来。
右手一翻,掌心便多了几颗闫二公子塞给他的酥糖,随手递给那对姐弟。年纪大的姐姐,约莫八、九岁;年幼的弟弟,却只有六岁出头。
平日想必是经常关在家中,怕生得紧。
过了好一会儿,弟弟吴坤,才将糖果接了过去。
见李玉儿还在消化情绪,沈柯便蹲下身去:“沈某有四个学生,都和你们一般年纪说说吧,要是将来长大了,你们都想做些什么?”
雯秀听了,小声道:“帮阿妈赚钱,补贴家用。”
塞了一颗酥糖的吴坤,则是含糊不清道:“真甜!”
“那等你长大了,便去开一家糖果铺。”
“哈哈,很好。”
“不过开店挣钱,可能会很辛苦。”
“我不怕!”
“”
“沈先生,我明白了!”
自从烧了那吴姓力夫的画皮,沈柯便取来一根凳子,坐在屋里逗弄一大一小两个孩童。一壶茶工夫之后,李玉儿才走了过来,朝他一揖到地。
却是自打青年前来,她才发现自己这一对儿女,前所未有的开心。
是啊,五、六岁的孩童该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
开心就够了!
多看了一会,被仇恨困了三、四年的女子,嘴角旋浮起久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