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食集团”如此庞大的规模,一般县城的县政府,完全没办法跟“沙食集团”比复杂度。
核心问题是基层吏治,但当地愿意背锅的县府大院太少,魄力严重不足,具体有没有什么小心思,“沙食集团”是不去揣摩的,意义不大。
更何况丁总一把年纪了,还做了“上门女婿”,说是姻亲,多少也沾了点儿意思。
赵飞燕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就跟你跟爸爸去钓小龙虾,虽然被夹了,但也挺高兴的,对不对?”
也正因为如此,缪家作为跟着发家的原五家埭大姓之一,如今也是非常愿意在年轻人的学业上下血本。
“……”
说着,他又小声凑到母亲耳边说道:“妈妈,要是你特别痛的话,我以后就不过生日了。我悄悄告诉伱,小龙虾夹人可痛了,想起来都害怕。”
然而孙鹏飞本人却是个谨小慎微惯了的人,他毕竟也是市政府跳槽过来的,见多了脑子一热飘起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官场”两个字,可不是只存在政府部门之中。
名校高材生的同学,往往也在别的大公司或者政企中上班,业务上能减轻多少压力,一线业务员心中最有数。
其实“沙食集团”内部升迁一直都有标准,很多时候是可以预测的,只是在正常的轮值之外,还有一个“钦定”,算是“考举”之外的“察举”。
“嗯?”
又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他那双眼睛很亮,专心吃长寿面的样子,也很可爱,感受到母亲的目光,张然瑜咀嚼完面条之后,又低着头用说悄悄话的语气问道:“妈妈,你在看什么呀?”
她自然是不会去打听每个人的选择,来这里,固然最开始是家里的安排,但是现在,她是愿意帮助张浩南“谋财害命”的。
他小心地擦了擦,然后指着自己的名字说道,“我的名字好长,可难写了,我还不会写。”
“……”
吃着长寿面,张然瑜用筷子卷着面条,又吃了一卷之后,他又问道,“生日就是生我的那一天,对吗?”
“你哭了吗?”
完美符合城里人的“田园牧歌”想象,而不是遍地露天粪坑。
赵飞燕有一种破涕为笑而后哭笑不得的无奈感,她知道儿子并不太懂很多事情,但他真的很认真地在为自己着想,没有一点点犹豫,也不掺任何虚假。
“战略部”的人都来了,丁永前阵子住院,现在也主要靠秘书团来处理工作,“接班人”选谁,丁永还拿捏不好主意。
“那我们以后每天都练字,好不好?妈妈的字写得可好了,比爸爸的好一百倍。”
归根究底,整个集团的发展基石以及社会信用,主要是因为“张浩南”三个字,其余什么和政府的深度合作,还是说庞大的业务量,它们重要,但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