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李仲平到任后的所有账册和出入库记录就知道他是个庸才的人。
他到之前账册日清月结的规范和物品出入库清单笔笔清楚的情况便荡然无存。
负责县财务的前主薄因为向李仲平提了几次不同看法,便被他找了个由头撵走了,他到任后的县财务全部由他的师爷一手把控。
在呼延略查阅县域账册的这两天,李典吏和小莲都没闲着,趁面孔生无人认识,他们着布衣在咸平的大街小巷到处游走。
李典吏和小莲都没有回来吃完饭,呼延略原本安坐在书房看书,天已黑透,两人还没回来,他就一再催促瘫在椅子上玩九连环的诺儿出去看看,此时府衙大门早已关闭,怕他们叫门听不见。
天将一更,两人才一脸疲惫地走进书房。
呼延略忙将两盏已经放凉的茶端给他们,他们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
李典吏说,那个李仲平实在是个祸害,也难怪李尚书怀疑儿子是被人谋杀的。
李仲平知道自己在咸平只是短暂镀金,他到任后政事不问只知道刮地三尺地疯狂敛财。
老百姓给他起了个外号“李地平”,意识是咸平地皮刮去一层,地面都被刮平了。
他们访到了三桩民议滔滔的冤案:稻花鱼庄案、占地案和侍女玉瓶案。
先说稻花鱼庄案。五六年前,从山东来了一个叫柱子的小伙子,租下一个小铺面开了家稻花鱼小店,店里以他的拿手菜稻花鱼为主,捎带卖点小菜和主食,店太小,仅有两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