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时,李校尉觉得那个人很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因何见过。
他确定自己绝对与此人有过交集,是因为那人也回看了他一眼,显然那人记起了他,因为他急忙收回目光,脚步加快了。
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看打扮像是做小生意的,身后跟着一个同样衣着的年轻人,可是,两个人穿着的确实军靴!
又是军靴,莫非,这两人和一路尾随的人是一拨的?
那么他就是武仁的部下,自己从未与军方打过交道,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此人如此面熟呢?
李校尉整日游走在年年看灯的街道和都监府之间,他进酒肆、钻胡同,总之哪儿人多往哪儿凑,目的就是想找合适的机会,打听当年少年死亡案的真相。
环境陌生,周遭情况不明,因此他不敢乱问,更不敢主动打听,他在等机会。
也曾听到几次有人议论那件事情,但是一听就是道听途说的吹牛侃大山。
不觉,时间过去了三天。
李校尉开始感到了焦躁。
小端和自己都不在官驿,呼延略身边只剩下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欧阳雄和略会些花拳绣腿的莲心,他实在是不放心啊。
逛游了大半天,李校尉疲惫地在一个前店后舍的茶摊前坐下。
茶摊只有三张桌子,李校尉对面桌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目光呆滞,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茶杯。
他喝的茶色很深,一个粗瓷大茶壶放在他桌上,看他倒茶时茶壶的倾斜度,一壶茶他已经喝去了大半。
李校尉点了壶龙井,独自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