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已经明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县里办就行了,无论如何,马节是难逃一死了。
“马寡妇挺可怜的,好容易遇上个马节,唉!”欧阳雄大概又想到了当年自己对妻子的不闻不问,而心生恻隐了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马寡妇去县衙击鼓鸣冤,说闫友本是她杀的,也是她威胁马节帮她扔掉人头的,刀是她家的刀,尸体在她家粪坑里,马节只是一个帮凶,罪不至死。
说完她要求签供画押,县令知她是在故意包庇马节,有些恼火,喝令她:“闫友本虽不是你所杀,但也是因你不守妇道引起的祸端,本官念你是一介女流不在堂上责罚你,你还不回去自省!”
谁都没想到,马寡妇的性子如此刚烈,直接从怀里拿出刀在脖子上一划,再想去拦,已经晚了。
马寡妇的死,令马节心如死灰,一心只求速死。
柴培基当年被赵光义逐出京城是因为李煜,而今李煜的尸骨早就化成了灰,并且时过境迁,当年对柴培基未起杀心,无论如何柴云是后周宗室族亲,被地方官员欺凌若此,而今身为帝王的他即便出于安抚众生,也会对柴氏后人起一点悲悯之心的。
所以,呼延略有心帮助柴云改变现状。
他在奏折里将柴培基的遭遇书写详细,让驿站立即送到京城,他相信,不久之后京城一定会来人接柴云进京,给柴培基这唯一的后人一些厚待。
那么,柴云一家今后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是指日可待了。
呼延略一直没有让絮儿看王县尉的来信,担心她知道罗二他们已经安置好了不肯回雍丘,或者她执意立刻回雍丘,有了司豪杰的教训,他不敢轻易将絮儿托付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