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顿时安静了。
衙役用力敲门:“五丈河县衙办案,赵铁快开门!”
赵铁的老娘来开的门:“我儿下地去了,啥事儿啊!”
赵雷媳妇扑通跪在老人面前嚎嚎大哭:“娘!赵雷死了,被人埋在野地里,就剩一把骨头啦!”
老太太听了站立不稳想要摔倒,李校尉忙把自己的板凳递过去让她坐下。
赵铁媳妇这时也出来了,哭着问:“咋回事儿,二叔死了?不能啊,不是说他跟着贩茶去了吗?”
赵雷媳妇说:“嫂子,我就是来问你的,他到底跟谁去贩茶了?”
“我,我不知道啊!好像是咱本家的,也姓赵。”赵铁媳妇眼珠子咕噜乱转,显然是在撒谎。
衙役不认识李校尉,见他听得认真就往一边推推他,李校尉忙笑着闪开。
衙役问:“赵雷不是托人让你给他媳妇捎过口信儿很钱吗?捎信的人是谁呀?”
“我不知道啊,都是我男人说的,你们问他。”她更慌了,声音也开始发抖。
“她男人下地,天黑才回来,我们去叫他。”一个小伙子见衙役点头,撒腿就跑。
老太太终于回过神儿,问大儿媳妇:“老大家的,你咋不知道呢?老大没说谁捎的信儿吗?我就说不对嘛,他为啥不直接把钱给自己媳妇,非让老大再转一道手,我苦命的儿啊!”
老太太和赵雷媳妇重又哭做一团。
“我也去找找他,他要是不在地里就是在别家喝酒。”赵铁媳妇说着也想跑,被衙役伸出水火棍拦住:“你别动,我们今儿必须找到赵铁,他啥时辰回来我们啥时辰走!”
赵铁媳妇的脸色更白了,似乎人都站不住了,依着墙,不停地舔自己的苍白的嘴唇。
赵铁跟着去找他的人回来了,他应该知道了弟弟死亡的消息,一边哭一边小跑着回来,看见弟妹他焦急地问:“你可认准了,不说就剩骨头了吗?你咋就认准了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