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一下,手有点拿不稳了。”萧酌指出他刚才的错误。
荀萧天点点头,刚才攻过去的那一下,他的手确实有点抖。
她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动作,“还有这一下,你转攻这个方向,会比较好。”
稍微提过建议之后,萧酌把竹剑扔到一边。
“去找你师伯拿药吧。”
虽说她心疼孩子,但在正经教导他应学的技能时,并不会手软。
她再也不想像过去一样,在某个雨夜抱着她哭一样,抱着这个孩子哭了。
自从萧酌回来之后,荀萧天就经常往二师伯那跑。
“小师妹也不知道应该疼你一点,下手真狠。”二师伯熟练地翻出伤药,给他上过一遍。
“但是师父教的很多都很有用。”荀萧天在心里默默复盘着刚才的对决,用手指比划着。
稍微梳理过后,他也算是理解了师父指导的点。
二师伯看着少年若有所思的眼神,唇边漫着笑。
这个小师侄确实有点天赋,轻而易举就能进入心流状态。
只要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能过一段相对幸福的人生吧。
在人去敷药的间隙,萧酌开了一坛酒。
酒里带着栀子香气,味道很淡,对于她来说跟白水没什么区别。
这是霜霜最喜欢的酒,那个她很熟悉的柔弱姑娘完全不会饮酒,喝了小半盏脸就红了。一盏酒下肚,就只会说胡话了。
她还记得,有次霜霜喝醉了要吹叶子,结果脑袋不清晰地咬着那花孔雀的手,然后傻乎乎地问她怎么吹不响。
想到那个精通音律的姑娘,最后听到的声响是荒山上的暴雨与狼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大约是心情不大好,她喝得有些醉,朦朦胧胧之间,她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温柔的姑娘,说话的声音像是江南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