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脑袋瓜,有些无法理解。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师父是如此的狂野。
荀萧天给小姑娘递了块干果,“吃了这些师兄就看着你把课业做了。”
“师兄!”曲水萍还想撒娇。
“你要是不老实把课业做了,我们师兄妹总有一个要挨揍的。”
荀萧天拿起擀面杖,在手里敲了敲。
曲水萍老实道,“我做还不行?”
荀萧天迅速地把擀面杖放下。
他不太擅长威胁小孩,让她稍微害怕一点就够了。
大约是发现自家三师兄只是嘴比较硬,自己师父也不敢对三师兄做点什么过分的事,而她只要装装可怜小师叔就会保护她,曲水萍小朋友自然而然地养成了惹了事就往竹楼这边跑的习惯了。
萧酌看着自己这一大堆人,热热闹闹,抱着酒坛子笑。
一日,师徒两人照旧在一起练剑。
随着剑术的精进,荀萧天已经从当初那个会被师父打出一身淤青的初学者,练到能在萧酌全力之下撑过一炷香的高手了。
练习结束,两人收了剑。
“我过几天要下山历练一趟,等我回来就教你我悟出来的那招。”萧酌抱着自己的酒坛,毫无形象地灌着酒。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修行遇上了些瓶颈,剑道入门容易,但后续要继续精进只会越来越难。
“上次砍碎‘巨门’的那一招?”荀萧天问。
“是啊,你这么聪明,学起来应该很快的。”她望着窗外的夕阳。
她已经有些忘记霜霜的模样了,只是还记得一些模糊的背影轮廓。
但若是她还活着,应该会很欣慰地坐在她身边,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她的教导下已经到了半步宗师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