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手下。”郭让走了过来,打量起荀萧天的脸。
有些眼熟,很像是某个嘴硬被他砍了的狗文官……不对,他好像记错了,那个敢骂他的好像是被老何扔进乱民堆里,连人都找不见了。
“大人。”荀萧天刚想后退到一边,又被郭让抓住。
独属于宦官的怪异声调钻进耳朵,“长得真好。”
“您好这口?”荀萧天顿时一阵恶心。
“只是觉得你长得眼熟罢了,是我看走眼了。”郭让拍拍他的肩膀,“我很看好你,你可千万不要做叛徒。”
“我知道做叛徒是什么下场。”荀萧天冷静道。
他已经开始劝慰自己接受那种痛苦了。
反正等他帮着师父逃跑后,被抓到就会是这个下场,提前预习一下,说不定折磨会减轻很多。
季蓬的眼睛已经定在萧酌身上了,根本没心情听郭让的大道理。
郭让扫了一眼这人没出息的样,把目光放在了荀萧天身上。
“阿荀啊,老季这个人,有点太感情用事。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小人利用。”郭让拍拍他的肩膀,“小心些,萧酌可是个重要的俘虏,别让她逃回正道那边。”
荀萧天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说不定,季蓬可以成为他帮师父逃跑的幌子。
萧酌被季蓬拉到了身边,递上了药草,她沉默地接受着季蓬的治疗,眼神忽而变得温柔。
温柔得发假。
夜渐渐深。
荀萧天出去检查轮班,正好看到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季蓬的其中一个手下,有些胆小,不太受器重。他正拿着个隐秘的盒子,不安地四处张望。
在他靠近的瞬间,荀萧天左手提剑,将人解决了。
在那手下的身上搜出了火石,钥匙,乔装的衣物,还有一瓶药。
这是要把萧酌单独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