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沈文君语气突然轻柔,用玉足不断蹭着宋澈小腿,“如今咱已是苏州首富,家里生意又稳定,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下后代的问题了——当然,这可并非我愿,我向来是顺其自然的,主要是咱爹娘,天天催得耳朵生茧了。”
生孩子不难,难便难在,有了子嗣,肩上的担子会更重,宋澈打心里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若是不愿意,以后我不提了。”沈文君见宋澈沉默,赶忙说道,语气中难掩失落之意。
宋澈扶她腰,打了个转,将娇妻压在身下,笑道:“慈音寺的老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我算了算,一年生一个,歇一年再生,生完也要足足十四年,十四年后我都快四十了,咱得抓紧时间。”
沈文君将头一偏,轻哼了一句:“讨嫌。”
宋澈一口气将床头烛火吹熄,拉下床幔便准备办事,突然——
“叮铃铃……”绑在床柜上的话筒铃铛剧烈摇晃起来。
“这都二更天了,芙儿还有何事?”沈文君昂头疑惑。
恰恰是二更天,找来的才不是寻常事,宋澈摘下话筒,问了一句何事。
话筒那头传来芙儿的急切:“姑爷,许都头来找,说出大事了,天大天大的事……回答完毕!”
宋澈急忙下床穿衣,快步走出庭院。
许晓在庭院外踱步,急得脸色发白,见宋澈来,欲上前说,宋澈却将他拉至一旁,“怎么了?”
许晓咬着牙:“曹大人他……遇刺身亡了!”
“什么!”宋澈失声惊呼。
许晓说道:“就在方才,曹大人的贴身护卫杨新前来苏州府报案,说曹大人胸口被人插了一把匕首,当他发现时,已气绝身亡……贺大人已早一步赶往驿站,我知此事关系重大,便赶忙来找了你。”
“夫君,发生何事了?”沈文君扶着门框,紧着容颜问。
皇帝钦派的转运使死在了苏州,岁币生意必然搁浅,延误了纳贡日期,这罪责可就大了。苏州首富,百万商贾,一夜之间便反转成了泡影,此事若是让沈文君与老丈人知晓,真不知会发生何事。
“没事,许都头找我帮他查个案子,夫人早些安息,我很快便会回来。”
宋澈随口撒了个谎,与许晓即刻奔赴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