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赶忙折回柜台,提了一坛酒,追着送出门口:“二哥,今日劳烦您了,这酒您带回去解渴。”
王二也不客气,提过酒坛子,添了一句:“芸娘,这十里八乡有多少女人愿意嫁给张员外啊?偏偏你却不识好歹?守着这么个破酒家,猴年马月才能还清你爹欠下的外债?”
芸娘勉强挤了个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王二哼了一声,哼着小调,摇摇晃晃走出酒馆儿,可刚至檐下,恰巧碰到宋澈在甩去蓑衣上的水渍,不慎被溅了一身。
“你他娘眼瞎么?没看到老子出门来了么?”王二破口大骂。
“实在对不住,我给你擦擦?”宋澈挽起袖子便要上前去擦。
王二赶忙往后撤退,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个滚了泥潭的泥狗子,大爷我这可是绸缎衣裳,擦脏了你——”
“啪!”
姜云天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得王二凌空旋转七百二十度,飞出了个三四丈,“吧唧”一声,脸朝下摔在了泥潭里。
在那酒坛将要落地的刹那,姜云天用剑鞘轻轻一挑,落回在了掌心。
“二哥……”芸娘惊呼了声,眼中却藏着一丝欣喜。
王二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掉了两颗门牙的他,满嘴都是血。望着屋檐下,笑盈盈的三个人: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他撂下一句狠话,连滚带爬跑离了去。
“老板娘,这坛酒算谁的?”宋澈指着姜云天手中的酒坛发问。
芸娘轻叹了声:“这坛酒是我送给他的,你们又从他手里抢了来,那就算你们的吧。”
等的便是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