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乡,长夜漫漫,可有随身带酒?”
先前会说官话那方脸汉子摇了摇头。
“唉!”
宋澈拍大腿重重叹气:
“前方二里地,有家小酒馆儿,那烧酒香得人流口水,我们方才路过本想打一角驱寒,谁料来了一支商队,以十两银子一坛,将酒全都给买下了,还包了所有客房……他妈妈的,这世道可真不公平啊,有钱人喝酒吃肉住客栈,没钱的便只能蹲土窑!”
他又找那方脸汉子引起共鸣:“你说是不是啊,老乡?”
方脸汉子原本一副无欲无求的,此刻眼睛却亮了,他问道:“那商队有多少人?竟这般豪横?”
宋澈说道:“有个十来号人吧,四五辆满载的货车。他妈妈的,十几个人,喝三十坛酒,醉死他们!”
方脸汉子眼中精光跳得比火光还快,他与身旁同僚交头接耳,片刻,死气沉沉的人堆活跃起来。
最后,他们统统起身,往窑子外走去。
“老乡,你们去哪儿啊?外面风雪这般大。”宋澈追问。
方脸汉子只留一句:“我们去打点酒喝。”一行人裹着衣袍出了土窑,很快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若是肉很鲜美,吃得再饱的狼,也会再多啃两口。
“今夜有好戏看了。”
宋澈取出望远镜,来到土窑口向二里外的零星火光张望。
姜云天也凑了过来,“你觉得今夜狼能吃到肉么?”
宋澈说道:“那得看对方有几分醉了。”
姜云天说道:“万一他们认识马家商队呢。”
“我却觉得他们只认这个。”
宋澈笑着挥了挥手中的黄色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