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者走在最前头,穿一身绿色衣裳,扣一张赤色面具,戴一朵大红簪花,别容臭香囊,持白纸画扇,装玉树临风。
“老子最听不得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了!”
姜大侠何许人也,能动手从来不吵吵,撸起袖子便要上前“理抡”。
宋澈赶忙将他拽住,“算啦,算啦……”真要动起手来,对面得哭着叫娘。
廖恒挺身而出,冷声问那青年:“当街贬人,自抬清高,我们没有风情,你们也不见得有什么风度吧?”
“嘿!倒是出来个人样,不像他后面那两个,一个大老粗,一个暴发户。”
“欧阳先生,莫要与这些俗人多计较,这天底下啊,插葱装象之人比比皆是,咱还是入诗会吧。”
“有理,有理。”
众儒入斋。
“哎呀,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打他们,对付这类人,我吼一声他们便会害怕。”姜云天叉腰抱怨。
宋澈笑道:“既是诗会,自然以诗歌决胜负了,走走走,去瞧瞧他们的真才实学如何。”
三人入斋。
慧兰斋大堂分左右,左边是男宾席位,右边以屏风纱幕相隔,坐的都是女宾。
大梁是个很开放的王朝,每每佳节盛会,女子都能出阁,上赌场下馆子,因此这诗会男女双方,各一半一半。
席位已不多,恰好空了三位。
“咦,你不是先前那位见义勇为的小兄弟么?”
倒数第四席,坐的正是先前在街上救小女孩儿的白衣男子,他走时糖葫芦还剩五颗,这会儿吃得只剩两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