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前去张氏家中搜查赃银的衙役也回到公堂。
宋澈接过那银锭,先在手中掂了掂,又对着光看了看,最后将银锭依次翻转过来,见那底部赫然刻着“江西银局”四个大字。
王志鹏脸色大变。
“王衙内,可真不巧,宋某便是开钱庄的,因此对铸银可谓十分了解,这‘江西银局’是官铸银锭吧?”
官银的纯度,颜色,用途都与私银大相径庭,官银只用于国库奉支,绝不可能在世面流通,而即便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取,也必须将它熔炼或切成碎银使用;
若将官银私用,轻则徒期十年,重责人头落地。
官银这种东西,莫说是平民老百姓,便是宋澈这样开钱庄的都接触不到。唯一有机会将之挪用的,只能是当官儿的。
“来人!将王志鹏扣下!”
“是!”
“谁敢动我!”
王志鹏怒瞪众役,“昔日我爹当知府时,你们这些差人,哪个没受过本公子好处?若本公子有罪,尔等通通都有罪!”
衙役又不当敢动了。
王志鹏说道:“用官银又怎么了?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起,便是大梁王朝的官员,我爷爷更曾任过户部侍郎,这些官银都是他们的俸禄罢了,只是用得太着急,忘了将他改成银块,难道这也有罪么?”
他索性也承认,“不错,我是雇佣了张氏去偷孩子,目的不过是为了考考你这新来的知府大人的断案能力罢了,再者,孩子不是物归原主了么?又未造成任何损失,大不了我赔偿她些钱财,当个屁放了便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