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六岁出关起,她就觉得弟弟特别的白,大概是在黑暗里呆太久的缘故吧。所以,她根本没有在意。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瞬间一年又是一年过去了。弟弟的肤色不但没有被阳光晒黑,反倒是愈来愈白。难怪每次见他都觉哪里不妥,可就是说不上来。
望着邓季山润白如玉的身子,邓淑敏有种不祥的预兆。
果不其然,没多久身子一向壮如牛的邓季山便抱恙在床,甚至连房门也没踏出半步。一日三餐由母亲精心打理,并由马伯亲自送去。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夏天,族人开始担忧,生怕邓季山这一病是凶多吉少,便纷纷张罗如何治愈邓季山之事。
母亲更是忧心仲仲,打小疼爱的弟弟就快没命了,她怎么能不着急?于是乎,东奔西跑请人来看病。说来也怪,看病不请大夫,倒请些三教九流的人士上门。一下子,门庭如市。
邓淑敏冷眼旁观,既不关心也不高兴。比起门外的路人,路人还会好奇这家子怎么回事,而她却是熟视无睹。
一日,母亲没撂下话便匆匆离开家,三天后,带回了一个姑娘。那姑娘长得挺标致,就是个子矮了点。翌日,家里便张灯结彩,大肆宴请族人。
邓淑敏一打听,原来母亲是要给弟弟冲喜。看来,这次弟弟真的会没命了。邓淑敏不觉得意,弟弟一死,自己就是邓氏唯一后人,族长之位非她莫属。
邓淑敏想看清楚这姑娘究竟为何能入母亲法眼,便悄然来到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