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西苑一下子热闹起来。大伙儿各忙各的,谁还会有心思去留意邓淑敏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来到房门前,这里并不是弟弟邓季山的房间,而是西苑的客房。她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一张满目狰狞的脸吓了她一跳。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张面具,裸露在包裹外。这面具看上去已有一段历史,跟那姑娘一点也不搭配,可又偏偏在她的包裹里。
邓淑敏忽觉有趣起来,不管是姑娘还是面具,都让她兴味盎然。
身后一个声音规规矩矩地喊道,“大小姐,早安。”
邓淑敏忙将心思收起,见是家里的下人,不慌不忙地故作经过,又悄悄地走了。沿着走廊,来到荷花池边,这里的青釉花瓶勾阑,薄方砖铺垫而成的坐栏都曾是弟弟钻研族谱的地方。那时候,邓淑敏只能远远地安安静静望着这边。这一边,弟弟跟父亲亲密地嬉戏享受着天伦之乐。
想起的这一切都让她怏然不悦,转眼间吉时到,邓淑敏让佣人请到大堂。
这里欢声笑语,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可弟弟并未在这里。难不成他已病入膏肓,连今日的拜堂也无法参加了吗?
邓淑敏正暗自幸灾乐祸,只见身穿喜庆长褂的邓季山在众目睽睽下步入大堂。脚步还算稳当,就是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什么病会吐血?难道是肺痨?可是,好好的邓季山又怎么会毫无先兆无缘无故地染上这种病?这当中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