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抿着唇,许久不言。
连母靠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有花瓣随风落下,“有些话还得老爷开口,若是我说,怕是得落个偏心的名声。”
连母既然已经说了,有些事该管有些事不该管,那些不该管的事,自然是连父拒绝的。
且连母也看重安红韶,正好家里出事,也让她在身边跟着,学习怎么处理变故。
不是说连母不想这么带周氏,一来人家周家母亲也教过周氏了,二来,周氏如今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劳心劳力的。
要是什么话都是连母说透了,周氏心里肯定别扭。
就好像今日,连父可以二话不说的上去就打连如信,你换成连母试试?
说起连如信挨打了,连母扫了连父一眼,心里却跟明镜一样,连父这么做就是逼连母出手,内宅的事她不能当撒手掌柜,就好像验身这命令,连母可以下,连父就不好开口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半路夫妻总是不一心,处理个什么事,先好一顿演戏。
“老爷去忙吧,我也累了。”连母让郭嬷嬷扶着起身,想着去小佛堂再送一遍佛经。
等着连父交代下去之后,她再安排郭嬷嬷出手也不晚。
跪在佛堂里头,连母的心思不定,升起一股子浓浓的疲惫感,继室难为。
若是她不管不顾的,就明着打压原配嫡子,处置庶出孩子,大约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这人呀,还是不能贪图好名的。
口中念着佛号,努力的让自己摒弃一切杂念。
另一边,周氏半躺在床榻上,拉着安红韶的手也不放开,“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