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安红韶提一句,她都忘了,迂回处置。
“当局者迷,若是换成是我,怕是更是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安红韶连声安慰,什么能让周氏开怀便说什么。
周氏摇了摇头,“今个让母亲为难了,你得空了替我对母亲说一句对不住。”
安红韶连连叹气,轻轻的拍着周氏的手,“嫂嫂莫要想多了,现下最要紧的便是嫂嫂的身子。我瞧着兄长在外头等的也着急了,赶紧让兄长进来。”
安红韶自不会应下这话,什么叫她替周氏给连母传话,一样的儿媳妇,自己又没有更亲厚些。
提起连如信,周氏此刻也是满眼的心疼,“他今个受罪了。”
一听这话,安红韶自然是识趣的提出离开。
连如信受罪?挨两脚就叫受罪了?对于这话,安红韶不敢苟同。
不过人家有孕,有孕者老大,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安红韶出门的时候,连父身边的席杉正好不知道在跟连如信说什么,两方见面后打了招呼,也没多言便就匆匆分开了。
出了门安红韶手很自然的揉着眉心。
这会儿个雨已经不下了,冬青收了油纸伞在门口等着,“夫人也赶紧歇息着吧。”瞧着安红韶满脸的疲倦,想想也是,每次连如期回来,安红韶次日都会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安红韶摇了摇头,她也不是困的,只是觉得要忙的事又多了。
大房出事正好给她提个醒,书房重地一定要看好了。
让冬青将下头人卖身契都拿过来,她再过一遍,瞧着周氏犯的错,可莫要再自己身上也犯过。
“婶婶。”走了没两步,瞧着乳娘领着婧函在前院里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