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地嗅着那一缕若有如无的缥缈幽香。
皇甫泓摘下头上的冠冕,走进了金笼之中,榻上的美人往后瑟缩着身体,身下的白绸被他弄出了一道道褶皱。
可他已经服下了软骨丸,浑身上下的筋骨酥软无力,怎么可能逃离这方天地。
皇甫泓的手掌贴上了郦筑昙的脸,郦筑昙拼命压抑着反胃的感觉,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颤声问道:“皇甫泓,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皇甫泓痴迷地看着他,说不出的深情款款:“朕的筑昙终于还是回到朕的身边了,六年前你在梅园里朝着朕看过来的样子,朕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朕也是要把你捉回来的。”
隐匿在暗处中的于洲隐隐有些不适。
郦筑昙抬手捂住嘴,呜咽说道:“你说你对我是真情,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哪里有半点真情的样子。”
“如今我落到这步田地,千般不愿也只能认命,只是我不愿做别人的玩物,就算你今朝占有了我,他日我也会咬舌自尽。”
郦筑昙的眼泪说来就来,狐眼泪汪汪地看着皇甫泓,“除非...”
美人垂泪,皇甫泓兴奋不已,一脸鬼迷日眼的模样:“除非怎样,只有你要,只要朕有!”
郦筑昙抹泪:“想要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除非你以山河为聘,我方才认定你对我有一分真情实意。”
皇甫泓大声笑道:“好一个山河为聘,待朕享用了你,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他扯下了郦筑昙身上的薄纱,一只手已经按住了郦筑昙的雪白肩头。
隐匿在金笼上的于洲实在是忍无可忍,身形一闪便进了金笼,五指如钩狠狠抓住了皇甫泓的脑袋。
郦筑昙眼前一花,再一眨眼就看见于洲正把皇甫泓的脑壳死死地按在床榻上。
他脸色阴沉,五指收紧,按在皇甫泓太阳穴处的手指突然狠狠往下一按。
一指千钧重,皇甫泓这一瞬间只觉得脑浆迸裂,魂飞魄散,疼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湟川藏宝图在哪!”
剧痛之下,皇甫泓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索,于洲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他只能下意识地回答道:“在王座的机关里。”
“机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