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左侧金龙把手。”
问完了话,于洲双掌狠狠往下一拍,红的白的登时溅了一床榻。
郦筑昙看得狠狠一哆嗦。
一块血沫飞溅到他脸上,怔愣之时,于洲已经俯身上前,用他炙热粗糙的指腹轻轻抹去了那抹血痕。
郦筑昙身上一暖,是于洲脱下了身上的外衫披在了他身上。
看着郦筑昙羊脂玉一般的身子溅上点点血沫,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弄脏你的。”
郦筑昙已经被于洲这杀伐果断的雷霆手段给震住了,三魂七魄被吓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想到于洲当初也是这样抓着他的脑壳把他按在被褥里,若那时他五指稍稍一用力,纵然他郦筑昙再是艳色无双,只怕也像皇甫泓一样红红白白混成一滩,再没有半点人样了。
看着床榻上的郦筑昙眼神发直的模样,于洲伸手在他眼前挥动了一下。
郦筑昙这才回过神来,“大人,胤雪王朝的皇帝就这样被你杀死了。”
于洲沉声说道:“他该死。”
郦筑昙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于洲看向他,冰寒彻骨的声音突然温和下来:“怎么了,是觉得冷了么?”
郦筑昙软着手胡乱地穿上了于洲外衫,赤着一截雪白的小腿下了床榻。
双脚刚一沾地,他就双膝一软,软绵绵地栽倒下去,于洲赶紧伸出手臂把他揽在怀里。
郦筑昙乖乖地躺在于洲怀里,听于洲问他冷不冷,又乖乖地摇摇脑袋:“在想皇甫泓一死,胤雪王朝就彻底乱了。”
于洲抬起一只手掌握住了金笼的栏杆,那栏杆竟然被他捏出一个深深的指引来。
“这片土地上有过多少个王朝,恐怕是数也数不清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该改个名字了。”
他抱着郦筑昙飞向乾清殿,轻而易举地穿过守卫从龙椅上的机关里拿出了那四卷湟川藏宝图。
他像抱小孩一样单手抱住了郦筑昙,郦筑昙搂着他的脖颈,精巧的下巴抵在于洲的脑袋上。
于洲微微侧过头,把手里的湟川藏宝图交给郦筑昙:“拿好。”
说罢足尖点地,风一般飞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