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环顾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小木屋,遗憾地说道:“现在有些不合适,况且男子与男子欢爱本就艰难,得细细准备着来。”
郦筑昙的脸更红了。
他家中落难,少年时在玉春台待过一段时日,自然知道承欢的男子要如何侍奉人,也知道前期的准备是多么繁琐漫长。
本以为于洲这样的粗糙剑客不太懂得体贴人,不想他竟然考虑的如此体贴周全。
郦筑昙心中熨帖,可是转念一想,于洲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莫非以前也是个流连风月的!
他当即狐眼一眯,拽住了于洲的一缕头发问道:“大人怎么懂得这样多?”
他勾唇一笑:“莫非大人以前也有过相好的男子?”
他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正常人还真觉得难以招架。
于洲倒是习惯了,从草席旁边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本灰扑扑的小册子递给郦筑昙,郦筑昙一脸疑惑地结果小册子翻开。
刚翻到第一页看了两眼,他脸上刚刚褪下去一些的潮红又弥漫了上来。
原来这竟然是一本教导男子与男子之间如何行夫妻之事的小册子。
从戳刺按揉穴位让肌体放松缓解腰肢酸痛,到玉器汤药的挑选,再到行房时的禁忌和要领,可谓是应有尽有。
古人云食色性也,书是好书,内容详实,图文并茂,就是看了之后令人难为情。
郦筑昙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把册子丢给于洲,直接用手把红的快要滴血的脸颊给捂住了。
他把脸埋在衣袖里,叫道:“大人,你真是太坏了,枉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于洲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以前并未与人相好过,对这些事情也不甚了解,看了这册子,才知道男子欢爱颇为不易,自然要小心仔细一些。”
他抚摸着郦筑昙的长发,轻声说道:“你若是急了,也只能再忍一段时日,来日方长,不图一时之欢。”
郦筑昙软着手脚,声音细弱蚊蚋:“谁说我急了,我才没有!”
亏他觉得于洲是阳火之体,不想让他苦苦忍耐,谁想到于洲竟然能这样耐得住性子。
越想越来气,郦筑昙忍不住抓起于洲的手,在他指尖上狠狠咬了一口。
于洲任着他咬,他倚着墙壁坐在草席上,捏着郦筑昙的耳朵说道:“你这力道,像是刚长出乳牙的奶狐狸。”
郦筑昙倒在他怀里,用衣袖蒙着脸在于洲怀里缩成一团:“才不是奶狐狸呢,只是咬重了,我心里也舍不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