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宅子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异常。
他今日喝了点酒回来,席间有人说起宁王船只沉海之事,想起弟弟罗忠全亏损的银钱,心里本就有些不舒服。
此时,见院里灯火通明,却没个人出来迎接,当即来火:“人呢?都死了吗?”
他吼完之后,院子里依旧鸦雀无声,仿似真死绝了一般。
身后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
他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罗忠海背上浸出冷汗,瞬间酒醒了大半:“谁?谁在装神弄鬼?”
“全子、余氏?”罗忠海下意识喊弟弟和妻子,院子里静悄悄的,好似没一点生气。
他额上汗珠滚落,快步冲进正厅,就见正厅中间,一个年轻人神色悠闲的坐在那里。
“谨....谨之,你....你啥时候回来的?”罗忠海擦了把汗,挤出一丝笑来:“前日里还同你母亲提起你,没成想,你这孩子都回来了,也不给家里人说一声!”
薛故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母亲?我母亲在七年前就病死了,莫不是她半夜三更,托梦与你说话?”
罗忠海干笑:“大公子说笑呢,您多年不回家,自然不晓得,国公爷几年前,就将夫人扶正,做了这当家主母!”
“既是国公爷认可,这长辈礼数就不能乱,大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薛故砰的一声放下酒杯,抽出随身长刀搁在桌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