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芳不置可否,她只是出口闷气而已,并非要把白惟心搞得么样。
夜色变浓了,肖芳瞅一眼被她踢翻在地上的挑担,哼一声,扬长而去。她离开后,围观的群众亦作鸟兽散。
待白惟心过来收拾残局,他家门口已悄无一人。当摸到那个他煞费苦心弄出的木雕像,他的感受完全变了,当然同样是对于肖芳的激动,之前是极端暗恋的激动,之后是分外憎恨的激动。
这会儿,他拿起斧头将肖芳尚未劈开的木雕像,不但劈成了几块,还劈了个稀巴烂,这还不解恨,他将散开的几块木片,用脚拢成一堆,点火烧了。
他一直不明白,他如此钟情的姑娘,却这么对待他。为了解开心中的死结,第二天,他特地歇一天工,独自跑到城隍庙,请教一位道长就他最近发生的不愉快的事予以开示。
那位道长鹤发童颜,仔细端详了白惟心,然后说他眉宇间有晦气,不但与那个叫肖芳的姑娘恋爱不成,还必须躲避他。
白惟心立即跪在道长面前,低声问,这是什么原因?道长捋一捋白髯,叫他燃一炷香向原始天尊叩拜三下。